消极自由

偶尔诈尸

【吉诺/诺吉】玫瑰星球

ooc个人妄想有,心描篇幅极大,越写状态越差。




 吉利安想:诺艾尔是她见过最耀眼,最优秀的人。她对此肯定不已也不是因为大家都这样。而是诺艾尔似乎本身就是一个高高悬起来的光源,太远了,以至于每个人都会看到她却没有人能看清看明。谁也不靠近。于是大家心中的诺艾尔就这样朦胧凝练地立足在人海。像白石的雕塑永远立足着。多么好!吉利安爱她,不止是爱挚友,也多少有着诚挚的、面对理想亦是信仰一样的爱。但是任何事物在思念里都会失真。诺艾尔,温柔的诺艾尔,自信的诺艾尔,从此横在她的脑里。独自一人时会想起自己的挚友,想起她便会微笑。


 诺艾尔14岁,情窦初开的时候。会收到粉色情书或者磕磕巴巴的表白语句,自己却不认识一样。这没办法。她的心里有一种对他们不起的苍凉。和吉利安一起吃便当时会说。诺艾尔不擅长拒绝别人递过来的话,但她知道有些必须是退回去的。没法回收的情书和小纸条怎么办?吉利安好像可以看到她每个字中间夹着为难,她潜意识里开心,像是知道,她的还是她的,不会变。商讨中想不出办法,只好脱开话题说一句:诺艾尔真受欢迎啊。没有嫉妒没有吹捧,只是喜悦。


 有一天她们又看到桌面上有封信,和几朵玫瑰。信封拆开来,字迹和束着花的粉红色缎带一样散乱无章。浮夸。吉利安只看一眼便这样下定义。诺艾尔默默地把恋爱收进抽屉。她看见花枝不齐的缺口,隐约觉得这不是去花店买一百元一支,在新晨折下几枝,在追赶的路程中抖掉花瓣上的露水倒更像是。摊开书本上课,老师的声音嗡嗡倒进耳,又被花香吹走。吉利安木木地想:诺艾尔,她喜欢这个吗?这时她口气没那么坚决。在心里重播起同级男生向诺艾尔告白的一幕,剪切,只留下诺艾尔、情书,换上自己。第一次觉得心脏隐隐有痛,从心脏一直冰下去那种。爱而不得和恐惧,她问自己,是哪一种?


可我和他们不同,与只有玫瑰花出场的寂寞的求爱不同。吉利安每天路过花丛,在意识到花语的时候思绪无限延长。一时间对某些事情变得明晰,又怎么都联系不到一起。爱?原来这就是爱?她在连着摇晃的花群中蹲下,觉得自己从前也是否错过什么,但要让她捧着红得滴血的花去求爱,不可能。吉利安沥清自己的过程很漫长,直到只剩下纯粹的自己。她不看不是掰过头硬着心肠地,只是在这个时间里突然体味到孤独的存在。爱上一个人,可能要很久很久之后。遇见诺艾尔,她会在心里比较。发现鲜妍的不仅是玫瑰。“幸福的玫瑰色”,吉利安心里无限赞叹。傍晚她们一起回家,夕阳的金色探到诺艾尔的身躯,又拉长她,诺艾尔的脸颊映射得有一种娇羞之意。吉利安摸索一样地譬喻,觉得诺艾尔是玫瑰,她的玫瑰。这样不讲道理的修辞。


可是她不一样,她从来不拥有、不追求玫瑰。对于吉利安,玫瑰枯萎比她枯萎更难以接受。但是她太爱了,记得看过一本俗滥的书上有一句话:“爱不就是难以自制的这样一件事吗?”。所以每一次和诺艾尔说话,每一次思念诺艾尔,她都在心里播种一颗种子,直至它们长成玫瑰星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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